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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esp;&esp;“我跟你无话可说。”

&esp;&esp;他把手用力往外抽，没想到程章明竟然不松开，箍得他骨节都在响。

&esp;&esp;这还是程章明吗？

&esp;&esp;汤琰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冷冷地抛出一句：“要说什么就快说，你只有五分钟。”

&esp;&esp;“奶奶走了。”

&esp;&esp;什么？

&esp;&esp;他蓦地震了一下。

&esp;&esp;“半个月前的事。”

程章明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像下过雨的柏油路，阴郁潮湿。

&esp;&esp;“在路上摔了一跤，颅内出血，没撑到医院。

那天晚上还有最后一班飞机，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不能准时赴约，不过礼物在房间里。”

&esp;&esp;汤琰手脚冰凉，身体像是坠入什么无边深渊，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身后沉寂。

&esp;&esp;然后是压抑的呼吸。

&esp;&esp;“都过去了。”

程章明吐字清晰缓慢，“没什么特别感觉，人老了都是要走的。

今天来，只是把话说清楚，做个了结。”

&esp;&esp;“那天没有赴约是我不对，我在浪费你的时间。

你应该恨我。”

&esp;&esp;是指那天还是指过去七年？

&esp;&esp;背对着他，汤琰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想象不出他的表情。

&esp;&esp;只是好像有把刀在心脏乱划乱刺，到处血流不止，连地板上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

&esp;&esp;鼓足勇气回过头，发现程章明竟然还在看着自己。

&esp;&esp;汤琰颤着手脚上前抱住了他，然后几乎就在下一秒，被他用尽全身力气抱紧。

&esp;&esp;全身骨头都在痛……

&esp;&esp;因为程章明太用力，勒着他的胸口和腰，下巴死死抵在他肩上。

&esp;&esp;这时才发现他额头近乎滚烫。

&esp;&esp;汤琰吓了一跳：“程章明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