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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esp;&esp;“请便。”

汤琰逃去了卫生间。

&esp;&esp;很快就传出洗漱的水声。

&esp;&esp;程章明收回视线，在床尾沉寂地坐了一会儿。

&esp;&esp;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相处过了。

&esp;&esp;这样同处一室，听着汤琰刷牙洗脸，久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闭上眼，恍惚觉得汤琰会含着牙膏走出来——刷牙时走来走去打发时间，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esp;&esp;承认吧，你是如此怀念。

&esp;&esp;等汤琰再出来他已经换好睡衣，戴着眼镜坐在窗边敲电脑。

&esp;&esp;说是睡衣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家居服，深色底色，略带点暗银竖条纹，长袖长裤，很稳重的款式。

&esp;&esp;他脚上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看上去没平常那么严肃死板。

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优越。

&esp;&esp;见他抬起头，汤琰若无其事地转开脸。

&esp;&esp;“洗好了？”

&esp;&esp;“没。”

&esp;&esp;还有挣扎要不要洗澡这件事。

&esp;&esp;程章明似乎一眼看穿了他这个想法，边敲击键盘边说：“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去洗，否则会被我拖累到一两点。”

&esp;&esp;“算了，我没带浴巾。”

&esp;&esp;“用我的。”

&esp;&esp;“……”

&esp;&esp;程章明抬头掠向他：“需要我出去？”

&esp;&esp;汤琰接着又沉默了一下。

&esp;&esp;程章明自然地合上电脑：“好，我出去走走。”

&esp;&esp;嗓音也很淡定，似乎半点都不意外。

&esp;&esp;同时，直到他出去了，汤琰才反应过来——他没换鞋。

&esp;&esp;出去走走不需要换鞋吗，还是说，他根本不打算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