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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陆郴冷笑一声,拍了拍杜逡的肩膀,没再理他。
杜逡挑眉,陆郴这就已经是气上了。
他得了想看的,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没再多言。
而这一日,沈少卿求娶康宁郡主的消息已从前朝刮到了内宅,连着女学里的人都知晓了。
上京就这么点大,达官贵人又向来一个圈子,这消息真是想拦都拦不住。
慕容卿也知晓了去,不高兴三字都写到了脸上,她现在只盼着能顺利结业与陆郴成亲,否则还不知要被人在背后说道多久。
心里更是怨怪沈止那厮,莫名其妙都没打过几次照面儿,为何要求娶自己?
慕容卿似想到什么,惊得她手中的书本都掉落在地。
她觉着,难不成,梦里沈止就是活着的沈止吗?
那为何沈止能入她的梦?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荒唐之事吗?
慕容卿抿唇,她不愿意再和沈止有什么交道,打算晚些回去找了大哥,将那金娃娃还回去。
她不缺金银,也不需他的心意。
至于梦中事,只待梦里再见了,该是能问清楚。
还有就是陆郴那处,慕容卿觉着自己该是要去见一面解释解释的。
他的好友生了此间事,因由在她,仅管她不觉得陆郴会误解什么,可不将此事聊开心里总还是不放心的。
慕容卿想明白,收敛了心思收好书本,专心小考。
今儿是要小考了画之一门,这一门考得是国画,题目是雪与春。
她是不明白雪和春能有什么能画在一处,只好画了雪景,又在雪中添了漫步其中的二人,只在其衣裳处着了春色。
慕容卿觉得这应该不算跑题。
人于雪中盼春色,也是一景。
小考之时都是由夫子当场批阅,慕容卿亲眼看着夫子在自己画空白处写了个次字,那真是眼泪自己就脱框而出。
夫子道:“意思不错,颇有情趣,可笔间无情,墨间无韵,次等。”
国画不算难的了,这场小考里头也只有慕容卿与尤诺拿了次等。
下学之时,夫子将两人单独留下说教了一通,更给两人加了课业。
两人被训得头都不敢抬。
等从女学里头出来,两人才对视一眼。
尤诺道:“若当真不能结业,卿卿你定得陪我一起,否则只我一人丢了脸我爹娘会将我打死的。”
慕容卿摇摇头,她拍拍尤诺的手:“你不要慌,夫子也说了是我二人平日里太过懒惰,底子练好擦着良过该也不是太难。”
尤诺苦着张脸,她小声偷偷问道:“你说有没有什么作弊的法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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