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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容音也不跟他计较什么,只是有点黏人地挂在他身上,丁循想给她穿内衣都穿不了,干脆把自己的衬衣给她披上。
“看不了星星看会儿月亮好吗?”
许容音埋在他肩窝,声音软乎乎的。
其实她也记得。
之前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山上看星星的,时间已经定好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
可是一年推一年,推了两三次,都没能实现。
有的时候不是人不用心,是在快节奏的城市里,看星星似乎成了一件花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
丁循低声说:“好。”
天窗一直开着,他们躺下就能看见。
丁循又关了车灯,月光就像水一样倾泻下来,他把许容音搂在怀里,和月光一样温柔。
许容音也不傻,埋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手指捏了捏他指腹,在等一个答案。
从今天下午见到他开始,许容音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丁循还是那个丁循,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是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分辨出不同。
但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开始吻她。
不像失忆后一开始的试探和克制,也不像沉迷其中时的逐渐放纵。
她熟悉他的每一个吻,于是在他刚才叫了她无数声后低头吻下来时,她感受到了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要重新掌控一切的强硬。
所以他想要她时,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许容音见他久久不答,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脸颊,“快、说。”
不说她就生气了。
丁循反握住她那根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嗯。”
他是想起来了。
“就一点点。”
“真的吗?”
“嗯。”
许容音不太相信,她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有点重。
丁循咳嗽了两声,掀开眼皮看她,“想谋害亲夫了?”
许容音以前又没干亏心事,他想起来了就想起来了,不至于要他命。
但想到他刚才那么恶劣地对自己,大抵是带了些报复的,于是语气凶凶地说:“嗯,在月光下大变狼人,我想今晚过后是留不得你了。”
丁循不怒反笑,“我有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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