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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
但,她怎么也没在羽淮安身上找到苏西姨妈形容中那个“羽”
的身影。
羽淮安一如既往地,是那个游离于世俗之外的边缘少年,安静、克制、理智、冷漠、旁观着身边的一切,笑是淡淡的,声音是淡淡的,热情冲动坏脾气仿佛和他的世界远隔万里。
或许……
或许,从来就不曾有过那样的“羽”
。
浑身湿漉漉回家谁都不理是因为发烧了,带回来一只猫仅仅是心血来潮,抱着生病的猫连夜敲响一家家兽医诊所门是本着“它是我带回来”
责任心。
会说“杰弗里,别走”
是……是……
是什么涟漪不清楚了,不清楚也不想去明白。
垂下眼帘,专心于食物。
离开茶餐厅,羽淮安又问,涟漪我们要不要去走走。
点头。
此刻周遭景物被大片大片花灰色包围,天空处于一种要暗不暗的状态。
两人沿着学校外围的小径,时不时地,一对对情侣和他们擦肩而过。
小径尽头是棵树龄长达三十年的连理,羽淮安停下树下。
这一路走来,涟漪和羽淮安说了些学校的事情,羽淮安一直静静听着。
涟漪背靠在连理枝另外一头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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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
即使两人距离很近,但羽淮安的脸是模糊的。
涟漪知道,羽淮安并非是顺路经过这里的,今天出现在她宿舍阳台下的羽淮安穿白色衬衫配淡蓝色牛仔裤,梳着整齐的发型。
果然。
“涟漪,我很快就离开曼谷了。”
羽淮安说。
从认识羽淮安的第一天,涟漪就晓得,那在袖口处别着山茶花的少年对于曼谷而言,只是一名过客。
就像圆圆说的。
未来某天,羽淮安终将站在城市大厦顶端。
羽淮安没说他要去哪里,也没说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羽淮安只是说“涟漪是这座城市,为数不多需要知道他要离开的人之一。”
涟漪很想问羽淮安,这座城市还有谁需要知道他要离开了。
可最后,她还是没问出口。
显然。
这是一场无法面对面说出再见的离别。
“一路顺风。”
涟漪朝羽淮安伸出了手。
片刻。
又笑说:“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风静悄悄的,树静悄悄的,云静悄悄的,人也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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