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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被插了一箭潜台词的手短，还被贴上了笨手笨脚的便利贴，苏华流下的海带泪，都可以宽到太平洋去了。

但是母女俩拌嘴就是拌嘴，当整个身体都沉浸在能令浑身肌肤的水中之后，苏华看着妈妈撸起袖子给她摁压脚趾，洗脚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开口：“妈妈，等我好了以后，我也给您洗次脚吧。”

苏母斜了她一眼：“等你好？我怕你又给我忘了，给妈妈洗脚的广告打了多少次，你这样的话我就听了多少次，耳朵都快起茧了，而且，我又不是像你这样身体虚弱，现在连路都走不动。”

好吧，就不该煽情。

被摁压的一哼一哼快睡过去了，苏华才想到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和妈妈谈过：“妈妈，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苏母当时已经在冲洗苏华身上的泡沫了：“你说。”

“小时候，你和我说，要不是我和哥哥，你早就和爸爸离婚了。

这种话……”

苏华小心地观察着苏母的一举一动：“是真的么？”

“都说了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

苏母大概是将苏华的话当是偶然想起，接了就说：“你爸爸那时候，是个非常没出息的人，我是很不想和他一起过的，不过跌跌撞撞也那么多年过来了，仔细想想，哪有锅盖不碰锅沿的，也就这样了。”

“我和你爸爸，已经分不开了。”

苏母想起了自己一直奉为圭臬的那句话：“有些人，一起是一辈子，一别也是一辈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有自己的造化，不用你操心。”

苏母最后这样说道。

所以妈妈她是有察觉到什么么？苏华鼻子深处一阵激灵，眼眶也是一阵发热。

“医生，医生……”

转眼间，苏母就跑出去了。

鼻血先流出来，在医生到来之前，苏华却是先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这身体弱的，现在连眼泪都过敏了啊。

但是再不愿见，还是得见，被苏母推着轮椅洗漱完，照例就是出去到医院的公园转转，透透气。

不知是沐熙和隔壁病房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大早上的，苏父是早就被自己的工作召唤走了，这边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加糖，加牛奶。”

苏华对苏母泡的黑咖一向嗤之以鼻，她听着背后的脚步声，闻到了咖啡的香味就知道是谁的手艺，她往后一仰，刘海整个地翻过去，露出完整的一双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顿时，苏华产生了一种随时都能亲上去的错觉，她略迟钝地说道。

沐熙已经很轻手轻脚了，她不是很知道什么东西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没有后备计划的她，在苏华开口之后，急忙拉出了挡箭牌：“伯母说你喜欢。”

沐熙嘟起小嘴，端着咖啡的手不知往何处放，也就不再乱动，可是像赌气那样用脚踢着地面。

苏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说：“沐熙，你真可爱。”

沐熙：“哈？”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昨天倒霉死了，倒霉死，真是希望今天有点好运气，不过渣渣能看人家公主抱就好了，表示一本满足。

渣渣真是容易满足的人啊。

然后收藏为什么掉了啊，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