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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易知秋这样问，娄牧之没话讲，也不扒拉他毛衣了。

&esp;&esp;两人抱着彼此，挤在一张一米宽的小床上。

&esp;&esp;“这间公寓租了以后就没再来过，今天临时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置办床铺，”

娄牧之说：“咱们明早去一趟家居市场。”

&esp;&esp;“好。”

易知秋问：“什么时候租的？”

&esp;&esp;“好久了，”

娄牧之说：“有一次来z市出差，出租师傅带我绕错了路，正好进了这个小区，我觉得合适就租下了。

你喜欢么？”

&esp;&esp;“喜欢。”

易知秋环视一圈，衣柜，书桌，矮几都是乌木制品，有些年岁了。

空气中铺撒着一种清新剂的味道，很熟悉，像是樱花。

&esp;&esp;见娄牧之神色困倦，他伸手盖住娄牧之的眼睛：“累了吧，快睡觉。”

&esp;&esp;“我不困，”

娄牧之睫毛刮擦着他的掌心，他反手抓住他的手指，移到身侧扣住。

&esp;&esp;“已经三点了，”

易知秋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硕大的黑眼圈：“你平时也这么晚才睡吗？”

&esp;&esp;“我平时睡得早，”

娄牧之的目光停留在易知秋的脸庞上，在黑暗中说：“只是今天见到你，高兴，我睡不着。”

&esp;&esp;他说谎，没有易知秋的日子，其实他很少睡着，一天里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因此双眼下常年挂着乌青。

这时的气氛有些奇怪，两人谁也不敢开口问对方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esp;&esp;易知秋不敢，因为他心疼。

&esp;&esp;娄牧之也不敢，因为他愧疚。

&esp;&esp;“不睡觉，那你想干什么？”

易知秋用粗粝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脸庞。

&esp;&esp;“想看着你，”

娄牧之歪过头，贴紧着蹭了蹭。

&esp;&esp;那目光灼灼，易知秋身后是一扇干净的透明玻璃，窗帘漏出一条缝隙，在夜色下蔓延出一片浓重的黑，屋里没有光，所以能看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