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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第4页）

怎么那么多年没联系了，现在突然就出现了？

她朝铁门那儿看了一眼，迅速而又紧张。

嘴角抿得很紧，见吗？不见吗？

期待了二十年的人来找她了，可是要去见一个这么狠心的女人吗？

行动比脑袋转得快，她还没回答女人的话，就看到自己的腿已经在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

蒋言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去见吧，不是惦记了十多年了吗

工地上一片隆隆声，起重机的杂音，混凝土搅动的摩擦声。

蒋言这会儿却完全听不见，脑袋里跟炸了一样，昏沉沉地，她眼睛死盯着面前瘦弱佝偻的女人。

女人一脸的皱纹，刻满了衰老和沧桑，眼袋浮肿，嘴角微微下撇，脸色黄黑。

她不太敢相信这是她的妈妈，面前的女人跟小时候印象里的人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但是对方明晃晃的眼神，却在向她证明她的确就是那个人。

江兰吞了口吐沫，上下看着自己的女儿。

多久没见了？长的这么高了？

不像小时候那么粘人了，脸上冷冰冰的。

她一脸伤心又安慰的复杂表情，“小言？”

蒋言沉默了半晌，缓缓点了头。

“我……是你妈妈。”

蒋言再次沉默，她叫不出口。

气氛一时有点凝结，两三只飞鸟掠过了天际，留下了几声低鸣。

唐筱语站在工地铁门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眼睛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心里打了一万个问号。

刚开始她看到蒋言走出来，本来想过去给对方一个惊喜。

可是蒋言脸上的表情郑重严肃，生生地镇住了她。

接着她就看到蒋言走向那个女人旁边，从她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蒋言面对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她敏感地觉得这个人似乎对蒋言来说意义很不一样。

她震惊地看着蒋言脸上的表情由严肃转向了克制，再由克制转向了悲哀。

唐筱语一丝痕迹都不肯遗漏地注视着蒋言，她看见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

蒋言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上前把蒋言拉过来，但是她不敢，眼前的氛围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呆呆地看着蒋言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走远了。

唐筱语只愣了两秒，果断地追踪了上去。

她脚步很轻，一路上紧张的盯着前面的人，生怕前面的人一个不小心回头跟自己对上了眼，那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心里忍不住在想，她这是在做些什么？

跟踪别人这件事还是头一回做的。

蒋言跟在她妈身后，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