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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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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掉。

叶鸿生回到厨房，坐在凳子上，对着一捧豌豆。

豌豆是碧绿的，就像春天新生的嫩芽一样。

厅里面，小姑娘把电视的声音重新开大，正随着卡通片发出欢叫声。

叶鸿生忧郁地坐着，也不剥豌豆了。

他紧皱着眉头，额上露出好些皱纹，鬓发花白，露出老态，只有一双眼睛还是亮的，像古墓中的长明灯，凄厉地闪着火苗。

门打开，发出声响，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妇人走进来。

琳琳喊了一声妈妈。

她应一声，训斥道：&ldo;又不写作业，看电视。

快去写，不然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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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嘀咕两声，老实地关掉电视，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

琳琳叫道：&ldo;爷爷，陪我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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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回过神，站起来。

年轻妇人训斥女儿说：&ldo;自己做！

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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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对老头说：&ldo;爸你不用理她。

&rdo;然后就进去厨房，做晚饭。

琳琳张着手臂，迎来爷爷的救援，才不理妈妈说什么。

一老一小坐下来，把历史作业对付过去。

做完后，琳琳乘着余兴，托着腮，嫩声嫩气地问：&ldo;爷爷，你见过蒋介石和宋美龄吗？宋美龄漂亮吗？&rdo;

老头儿回忆片刻，微笑道：&ldo;漂亮，气质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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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又问：&ldo;那你见过周总理吗？跟他握过手吗？&rdo;

老头儿点头：&ldo;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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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兴奋起来，又问出一大串人名，然后天真地问：&ldo;爷爷，你最喜欢谁呀？&rdo;

老头儿摸她的头：&ldo;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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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厢，琳琳的妈妈把饭菜整治好，叫开饭。

一老一小到桌边坐下，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