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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九徽纵目眺望着云。
“他应得的。”
闫御眼皮往下一耷拉,倦意逐渐漫了出来,“我困了。”
在凡间十年如一日地待了几十年,而天界不过才过去几十天,莹白的玉兰花林淡香依旧,狄九徽折了一枝拿去喂鱼。
那尾锦鲤生了灵智,许久不见他们口吐人言问去哪儿了。
“往凡间跑了一趟。”
狄九徽摘下花瓣慢悠悠地抛入水中,“闫御长时间外出不在家很罕见吧。”
锦鲤咽着花瓣摆了摆锦绣似的尾巴,划出一道流畅漂亮的水纹,“也不是,之前有过。”
狄九徽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不在啊。”
锦鲤吐了几个透明泡泡,“你去闭关了,他整天不在这里,偶尔回来一次也很快就会出去,有只鹤天天来烦我他都不管,我想问他去哪儿了,可当时我还不会说话。”
这事从来没听闫御提起过,难道是他一个人待着无聊,于是背着他去找别人了?
狄九徽有种被人绿了的诡异感,他摇摇头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可还是不免受到影响,忍不住审视着闫御的一举一动。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寂寞的时候总会想找一个伴,闫御虽然喜欢独处,难保不会有孤独泛滥的时刻,但是他居然主动去找那个人?平日喊他出门都要三催四请!
即使想找个说话搭子,为什么不告诉他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怕他误会还是怕他生气?出去那么多次,但是一次都不跟他说,什么意思啊?
他越想怨气越重,闫御若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想冷笑又恼火的目光,顿了下,“你的眼神很奇怪。”
“好像你不奇怪似的。”
狄九徽手底下一用力,“吧嗒”
一声掰断了琉璃香炉的耳朵。
闫御看着碎成渣的琉璃几秒,缓缓问道:“你没事吧?”
狄九徽扬起笑:“我很好啊,你不会认为我生气了吧?真好笑,我为什么会生气,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还是说你心虚啊?”
闫御:“?”
更奇怪了。
他一声不吭地铺好了床,两个枕头一张被子,和往常一样,然后打了个困倦的哈欠钻上床,躺在靠里面的位置等狄九徽过来。
狄九徽一动不动,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让人误会?”
闫御:“?”
几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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