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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辰幼时在大长公主府时也听崇宁大长公主说起她那位年纪最小的皇弟,大多都是些溺爱之言,想来梁王从小就是位得宠的皇子。
如今更是担任宗正寺卿之职,掌管皇室亲族的事务,说无实权,连圣上都可以管,说有实权,也管不了太多,仅仅只是掌管皇族琐碎之事。
青玉快人快语,直接开口问道:“她和梁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魏秉文想了好一会,回答道:“臭味相投?蛇鼠一窝?物以类聚?不行不行,这话要是传到梁王耳中,够我喝上好几壶了......咦?我酒呢?怎么没壶了?”
江景辰知道他的酒量,如今却醉的有些迷糊,心知他这是不愿多说,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便收起心思陪着闲聊一会,酒足饭饱后喊来在外候着的下人,让他们各自接主子回府。
青瑶略显担忧,询问道:“公子,要我去与她说说吗?”
江景辰想了想,如今当了官,入了仕途,能够倚仗的人本就不多,罗霓裳若是真能够与梁王擦出什么火花,有本事让梁王力排众议娶她作正妃,于目前来讲将会是最有利的一件事。
哪怕走不到王妃那一步,通过罗霓裳与梁王交好,也是一桩锦上添花的好事。
“暂且不用管,我倒要看看,那朵黑心云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青玉不屑道:“她的本事再大也大不过公子。”
万金赞同点头,附和了句:“就连你的本事都比她强上许多,何况是公子。”
本是认同的话,青玉却极为不乐意听,质问道:“你拿我跟她相比是什么意思?”
万金丝毫不虚,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就那意思呗!”
青玉恨恨道:“我看你是练剑练傻了,说句话都说不清楚。”
江景辰渐渐习以为常,悄声吩咐青瑶一句:“我去找便宜爹问点事情,你看着点,别让他们打起来。”
她们二人虽吵闹了些,可也不至于那般不懂事,青瑶略显担忧道:“我陪着一起去吧?”
江景辰拒绝道:“不用了,府里这么多人,出不了什么事情,我一个人快去快回。”
前院依旧热闹,席上推杯换盏笑声不断,江景辰先一步去了心远堂书房,让穆大管家前去寻人。
没过一会满身酒气的威远侯便出现,目光深幽,问道:“你寻为父,想必是知道了为父替你拒官之事,想要一个理由,对吧?”
江景辰眼神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淡淡道:“父亲可千万别说出什么希望我无忧无虑之类的话,听着忒假了些。”
威远侯不知想到了什么,开怀一笑,接着说道:“大理寺卿与为父不和,你若是入了大理寺必定不会好过,与其如此,不如帮你讨个正六品的散官。”
这是以为父子之间是有多和睦?江景辰困惑看他一眼,没问出为何要帮着讨官的话,反问道:“以大理寺职事官换了个武散官,父亲难道不觉得这笔买卖亏太多了吗?”
威远侯收敛笑容,寻了个座位坐下,摆正了坐姿,抬手示意,在他落坐后才开口道:“官场不是生意场,不存在亏与不亏,只有合适和不合适。”
江景辰左手搭在膝盖上,有节奏性的轻轻敲打,沉吟片刻出声道:“父亲是觉得我不适合进入官场?”
威远侯点点头,直言道:“你身上的市井之手太重,性子太过浮躁,在消磨掉之前,就先当个武散官吧。”
怎么不说是因为不听话,难以掌控?又或者说短命子难登朝堂?江景辰怪笑一声,追问道:“父亲先前不是已经不认我了吗?做那些事,说这些话,又是何意?”
威远侯板着脸,拿去作为父亲的威严,沉声道:“为父都是为了你好。”
江景辰冷冷一笑,接着问道:“拒了一次,是不是还要第二、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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