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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方凝拿到了一个数字牌，她紧紧捏在手心里，身边一个一个美女被叫了进去，又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出来。

她忽然紧张起来，转头问钟葉：“我今天是不是穿得太朴素了，还只化了淡妆，早知道我就……”

“37号！”

方凝下意识站直了，喊了声：“到。”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过响亮，钟葉憋着笑看着她，安抚她：“别紧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方凝有些尴尬，嘴硬道：“在大学里喊到喊习惯了，条件反射。”

钟葉嗯嗯点头：“知道了。”

解释就是掩饰。

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故作镇定，方凝还真是傻得可爱，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酷，难怪哥哥会喜欢她。

钟葉心里暗暗地想。

方凝进去后，钟葉独自在外面走道上徘徊，她本来可以坐着等的，但坐着太冷了，走道里可没暖气。

她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带帽的，帽子的边缘还有一圈又厚又密的细绒，让她看起来像一只锦毛鼠。

“钟葉？”

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钟葉回过头，看到了曾翎。

她神色有些诧异：“你也在这儿？”

曾翎笑着看着她：“我给我二姑送饭的，她这人比较娇气，说是吃不习惯公司和外面的饭。”

“你呢？”

曾翎打量了她一番，又扫了一圈走道里的人，诧异：“你是来试镜的？你打算进娱乐圈？”

这个倒在他意料之外。

钟葉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我是陪朋友来的。”

“哦。”

曾翎一想也是，就钟葉这个软糯的性子，如果真进了娱乐圈，指不定会被这个大染缸染成什么样。

“交换个号码吧？”

曾翎从兜里拿出了手机，一边解锁一边抬头：“上次你走得太急，都没来得及问你要。”

钟葉犹豫了下。

曾翎似笑非笑：“你不用防我防得这么紧，在美国那会儿，我们玩得不是挺好吗？这么快就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