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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段尧欢深知她对自己与杜莞的关系误会颇深，正要开口解释，不料宋卿鸾一抬手道：&ldo;好了，太傅不必多言，我也累了，你先退下吧。

&rdo;看他一眼道：&ldo;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杜莞已死，我也不会再追究，你好自为之吧。

&rdo;

话已至此，段尧欢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叹气道：&ldo;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rdo;便走近轻吻她的额头作别，分开时到底忍不住道：&ldo;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

&rdo;言毕转身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宋卿鸾一人，她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忽然冷冷地勾起唇角，对着虚无中的一点，要笑不笑似得地&ldo;哼&rdo;了一声。

段尧欢回府的时候，正碰见摇蕙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替他缝制衣服，见他来了，摇蕙连忙放下针线，起身上前迎道：&ldo;王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留在宫里陪圣上用膳么?&rdo;

段尧欢摇头道：&ldo;圣上说她累了，要早些休息，我便先回来了。

&rdo;又苦笑道：&ldo;其实岂止是她，我也十分疲累啊。

&rdo;

摇蕙观察他的神色，试探道：&ldo;听说今儿个朝堂上变了天，杜衡被圣上下令处以极刑，株连九族……圣上行事，果真赶尽杀绝。

不过不管怎么说，杜衡就此倒台，也不失为一桩喜事，怎么王爷看上去反倒闷闷不乐的?&rdo;

段尧欢将手中的匣子举到眼前，苦笑道：&ldo;这么多人遭受牵连，因此丧命，我又怎么开心的起来?&rdo;

摇蕙也顺着段尧欢的目光去看那木匣子，不由问道：&ldo;这是什么?&rdo;

段尧欢哀叹道：&ldo;杜莞的一对眼珠子。

&rdo;

摇蕙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ldo;杜莞?杜衡的长女杜莞?这……这是圣上命人给剜下来的?&rdo;

段尧欢神情痛苦道：&ldo;是。

&rdo;

摇蕙不忍道：&ldo;我听说杜府内眷大多被乱箭射死，只因杜衡最宝贝杜莞这个女儿，平日里便派许多护卫随身看护，倒是在这危急关头救了她一条性命。

幸存者不久前才刚刚被拖去刑场与其他乱党一同处死，这杜莞的眼睛显是在她未死之前活生生从她眼眶中挖出来的，却不知圣上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下此狠手……&rdo;

段尧欢摇头道：&ldo;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总之……总之都是我不好。

&rdo;

第15章拒绝

摇蕙对他这等言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对其这般袒护。

从前她听了这话，即便心中并不赞同，也大多不发一词，听过便罢，可这次却忍不住道：&ldo;王爷倒又把罪过揽到自个儿头上了，这岂能怪得了王爷，想来圣上天性如此，即便孔孟在世，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