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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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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欢连忙分辨道：&ldo;你这是什么话?圣上本性不坏，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全因……&rdo;到底还是住了口。

摇蕙看出段尧欢已然动气，不禁有些懊恼，忙说道：&ldo;王爷莫气，是摇蕙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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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欢叹气道：&ldo;不怪你这样想她，她如今的作为，的确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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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蕙轻轻&ldo;嗯&rdo;了声，趁机说道：&ldo;杜衡既死，圣上也该安心了，那王爷也就无谓在留在朝堂上了……依摇蕙看，圣上喜怒无常，又生性多疑，王爷虽如今圣眷正隆，但就这样一直留在圣上身边，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趁这个机会跟圣上请辞，王爷不是偏爱江南水乡的风光柔美，一直心向往之么?我们离开京城之后可以去那儿啊，从此远离朝堂纷扰，清静度日，这样不是很好么?&rdo;

段尧欢苦笑道：&ldo;是很好，可我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呢?&rdo;

摇蕙喜道：&ldo;如蒙王爷不弃，摇蕙愿同王爷前往。

&rdo;低头羞怯道：&ldo;这一生一世，我自当陪伴王爷左右，永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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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欢叹息道：&ldo;摇蕙，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

可我的心意，想必你也明白。

以后这种话就不必再说了。

江南虽好，我此时却必定不会前往。

只因这再美的地方，若是没有她，那也是徒然‐‐总之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眼下既然在这儿，我便哪里都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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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欢的这一番话，于摇蕙而言，不啻于大冬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将她的一腔情热灭了个干净，她强自笑道：&ldo;是……是因为鸾凤公主么?因为她的陵墓在这儿，所以王爷哪里都不肯去?&rdo;见段尧欢静默不语，她只当他默认，神情愈发凄楚：&ldo;可……可她已经死了啊，她死了整整有四年了，你还能守着她的陵墓过一辈子?&rdo;

&ldo;够了!&rdo;段尧欢沉声道：&ldo;总之不管她是死是活，我这辈子是认定了她。

你我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我待你便如同亲姊一般，再多的，便没有了。

你也不必再费心思，她就是我的命，我这一头栽进去，便再出不来了，恐怕到死也不能悔悟，因此不管她是死是活，你我都绝无可能‐‐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早日说清，也是为你好。

&rdo;正说话间，一名小厮从旁经过，段尧欢便招手道：&ldo;过来。

&rdo;及至人走近了，将手中木匣交与他道：&ldo;寻个僻静场所，将此物埋了。

&rdo;小厮仔细接过匣子，应道：&ldo;是。

&rdo;抬眼看向段尧欢，仿佛欲言又止：&ldo;王爷……&rdo;